智慧旅游产业高峰论坛精彩分享 | 信宏业：数实融合下的智慧旅游

【品橙旅游】2023年，压抑许久的出游热情被点燃、释放，旅游业将迎来全面复苏。在新行业、新市场下，旅游企业如何重新出发？3月21日-22日，由品橙旅游主办的智慧旅游产业高峰论坛在上海召开。

本次论坛聚焦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下的智慧旅游、目的地新业态、AIGC和可持续发展等问题。

21日上午，文化和旅游部信息中心副主任信宏业发表了题为《数实融合下的智慧旅游》的主旨演讲，他围绕数字化转型最核心的问题以及智慧旅游前沿技术提出自己的观点：处于数字化转型的关键变革期，唯应直面应对，“躺平”将不再有容身之地。

以下为演讲实录。

 “不可想象”的科技突破

万事万物，其生存发展都离不开时代特征这个参照系。今天我们的任何畅想和愿景也都离不开时代背景。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有三个特征词：形势、经济、科技，国际形势风诡云谲，实体经济举步维艰，科技创新异军突起。改变社会、改变生活、改变发展模式的创新科技，势如破竹，迎来了爆发期。

谈到这里，我们不得不说这几天的热点ChatGPT。热点中的焦点，就是原本认为是人类独有的心智理论（Theory of Mind，ToM），已经悄然出现在ChatGPT背后的AI模型上。

所谓心智理论，就是理解他人或自己心理状态的能力，包括同理心、情绪、意图等。

在这项研究中， GPT3已经可以解决70%的心智理论任务，大致相当于7岁儿童；至于GPT3.5，也就是ChatGPT的同源模型，更是解决了93%的任务，心智相当于9岁儿童！而就在前两天，GPT4.0也已经出现了。GPT4.0的AI模型，已与人类的智能旗鼓相当。做美国的SAT试题，分数将超过99％的人。人工智能已经可以做我们80%的工作，我们会不会被AI淘汰，至少从目前来看不会，但会被会用AI的人淘汰，所以就需要先成为那个用 AI 的人。AI之热也再次兴起，日前，文心一言新闻发布会召开，提出一个很合乎我们大家意愿的口号，希望实现人手一个AI工具；作为基础，浙江省拟将人工智能作为中小学基础性课程和必修课程。

科技之精尖超乎想像， ChatGPT原来是拥有心智的。然而在2022年之前的GPT系列模型身上，还没有发现解决这类任务的能力。也就是说，它们的心智确实是“进化”而来的。

人工智能发生“超进化”的时刻，称之为“奇点”。奇点是强弱人工智能的分界点。在奇点之前，人工智能需要依托人类去改进自己、不断完成进化。但“奇点”之后，人工智能可以依靠人工智能本身去完成自我改进，从而产生恐怖的“自激效应”，它的演化速度将超过人类的理解能力——就像数学上的奇点、物理学上的黑洞是我们常人理解的禁区一样。比如在NLP自然语言处理中，大模型横空出世，语义规则驱动已迅速被数据驱动所冲击，甚至被替代；我们正津津乐道的智能语义标签、自然语义识别、知识图谱等也随之进入大革命的颠覆期，一些进行中的人工智能项目将被迫作抉择，否则路径和方法都已彻底改变，形成了代差。由此，马斯克戏称，人类只是硅基生命的开机程序。

科学发展到今天，不可能不对经济社会的发展产生重大的冲击。科技领域的突飞猛进，为经济社会的发展注入了强劲的动力。回到社会经济上来，一方面，实体经济的发展依然举步维艰，另一方面，支撑数字经济的科技发展如日中天。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关系，数字经济的破局点在什么地方？是经济学和社会发展学的热门。

今天跟大家分享的内容包括两部分，第一部分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第二部分是“数实融合下的智慧文旅”。

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互为表里

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的这一部分，我们先从数字化转型谈起。

什么是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站在实体经济的角度看，就是用科技手段，推动实体经济向数字化转型。数字化转型实际上是一场革命，经常说在数字化转型的过程中要实现弯道超车，就今天而言，弯道超车已经不足以代表数字转型的根本性和彻底性了，至少要说是一个换道发展。

近年来，伴随着数字技术的创新发展以及智能物联、大数据和实体经济的深度融合，“产业数字化、数字产业化”发展势头十分迅猛，千行百业的数字化转型，正是这一趋势的具体体现。

推动文化和旅游数字化转型的首要原因是要适应服务社会发展和经济发展的形势。以旅游业为代表的服务业的主要特点是要对大规模用户实现精准化服务，服务的确定性与自动化都是不容置疑的，只有实现数字化转型才能适应这种大规模服务需求。同样，精细化管理是经济由粗放经济转向集约经济的唯一道路。在当今的传统模式下，精准化服务和精细化管理，对于充满不确定性服务业来说，始终是个难以量化的难题。

信息论创始人克劳德·香农(Claude Shannon)说过，“信息是用来减少随机不确定性的东西，信息的价值是确定性的增加”，而确定性是实现精细化管理和精准化服务的必要条件。”

从根本上解决精细化管理和精准化服务的问题，实际上就是数字化经济的本质特征了。

数字经济是指一个经济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数字技术被广泛使用并由此带来了整个经济环境和经济活动的根本变化。

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的融合，就是运用数字技术对传统的实体经济进行智能化改造，转换动能、节约人力物力资源能源、变革生产模式、创新经营管理方式、提高综合效率、扩大经营成果等。在数字经济与实体经济融合中，还伴随着观念、体制、技术、基建等方面的数字化转型。智能化的改造意味着什么？原有的人力的脑力的有限经验的模式，已经不适应今天的社会需求了，我们必须要提升，这个提升就是一个智能化的提升，由人工到自动，由自动到智能。而智能化的提升是一个什么程度的提升？是一个改造，智能化的改造，不是改良，也不是改善，而是数字科技支撑下的有定性到定量革命。

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是当今世界发展的两大支柱。两者之间存在着紧密的联系，共同推动着人类社会的发展。数字经济为实体经济提供了激励和支持。实体经济的经济活动受到数字经济的促进从而不断发展，形成了密不可分的联系。数字经济的创新性技术改变了实体经济的劳动方式，提高了实体经济系统的灵活性，推动了实体经济创新。

数字经济进入高速发展阶段，更致力于同实体经济的融合我国数字经济总量跃居世界第二，成为引领全球数字经济创新的重要策源地。2021年我国数字经济占国内生产总值比重达到39.8%，成为同工业经济、农业经济并列的一种主要经济形态。

产业数字化和数字产业化，大趋势的发展已经形成，数字经济发展速度之快、辐射范围之广、影响程度之深前所未有，赋予了经济社会发展的“新领域、新赛道、新动能、新优势”。而智慧旅游也将成为旅游产业本身和未来经济社会的发展的一个新动力和新空间。

数实融合的三个关键词

在“数实融合下的智慧旅游”的这一部分，还是先从智慧旅游本体谈起。

什么是智慧旅游，就是数字化转型过程中的一个系统性的推进过程。概括的说就是用时代化的理念和手段，推动文旅高水平融合、高质量发展、高效能治理。

智慧源自于无助，当我们感爱到人类社会的延续已危及到地球的生存，我们提出了智慧地球的概念。当我们认识到城市的无续发展已使生活和管理难以为继，我们提出了智慧城市的理念。当我们意识到产业的发展偏离了正确的轨道，我们提出了智慧产业的目标。

进一步细化智慧旅游的定义：简单的说，就是旅游产业的时代化能力提升。既包括供给端也包括消费端。也就是用和时代同步的理念，例如互联网思维、手段，例如创新科技，去系统化地提升产业的发展能力，包括经营、服务、监管能力。所谓时代化的，就是要与经济社会发展同步，因此，智慧旅游不是好高骛远，漫无边际的锦上添花，而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兜底作为，不如此，就会被时代发展所淘汰，正如我们经常听到的，打败你的不是传统的竞争对手，而是这个时代。

在智慧旅游推进过程中，技术和应用几乎是一体两面，而技术与应用的实质关系，应该是相辅相成、互相成就。好的技术支撑好的应用，好的应用成就好的技术。这里的“好”代表什么？代表适用。也就是适用于特定应用的特定技术，就是好技术，同样，融入整体流程而又充分发挥效能的应用，就是好应用。而在实践中，我们希望的技术永远是最先进的，永远是系统的、全面的。解决这个问题要求我们对技术要有一定的感悟力，知道这个技术，这个技术点能够做什么。GPT-4之后，Office全家桶随即发布，号称10亿打工人被革命。实际上采用的不是GPT最核心的技术突破，仅是NLP的新进步和新进展。对技术的深度认知，或者识别，实际上就是技术感悟力。体现在现实中，往往就是先知先觉。这里要对技术感悟力，也就是技术核心突破的本质是什么？要加以关注。

 GPT热了，我们又想起了人工智能。由于有了算力，有了大量的数据，可以用的AI领域还很多，可以发掘的东西还很多，它的价值远远没有发掘出来。在这个科技焦点上，他们也面对和我们一样的技术和应用的关系问题，还需要促进技术与应用的融合，需要计算行业和别的行业去深度融合，去匹配，去互相支撑，去带来新的变化。

几年前，大数据应用之热不逊于今天的人工智能，前沿技术往往会在短期内被高估，在长期内被低估。几年过去了，旅游行业的一些大数据专家还是＂表象观察家＂，处于统计分析的浅层面，抢的是文员饭碗。鲜有通过深度数据挖掘发现新的切入点，也就是我们缺乏这一叶知秋的数据观察能力和透彻度。

与此同时，对业务认知的迫切性，对业务提升的本质也要有准确的认识。我们也可以称之为“业务感悟力”，后面我还会提到。

在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融合的过程当中，我们的数字化建设已经逐步从方向探索变为了务实应用。我觉着有这样几个关键词值得我们在未来关注。

一是“实效”。经济追求效果，现阶段不应再是喊口号，比技术，而是要效果的堆积。数字化不再是花拳绣腿，不再能打擦边球，而是要找准切入点介入主环节，主力军必须跨入主战场，去面对核心环节、突出矛盾，这样才能看到效果。

再次强调一把手工程，到了改决策，改流程的伤动骨的时候，有时候甚于刮骨疗毒。

二是“路径”。做什么？怎么做？大跃进还是小步快跑？因此，智慧旅游的推进，不能只重目标而忽视过程，只有正确的路线图，正确的方法才能达到最后的结果。

在这个过程之中还有两个问题值得讨论，我们以往最简单的方式就是甲乙方合作，结果我们发现仅仅两方的对接不可能做到严丝合缝。所以今天的合作一定是多维度的，有运营商、有创新业态，还有第三方现代服务业的创新服务模式，所有这些东西要想全。

以前提说信息化是覆盖全局的战略举措，数字化更是覆盖全局的重要内容，今天到了刮骨疗毒的阶段，到了改变体制机制运营模式的时候，没有一个整体的决策是办不成的。

三是“内功”，数字化建设中，我们旅游企业，我们旅游目的地总有一种类似推脱责任的认识误区，成功的案例都是相似的，归功于我们自身的规划、组织和应用；而失误的案例却各有各的不同，有的是技术支撑不起来，有的是乙方水平限，还有的是发展环境不够完善。在数字化转型中，如果你不明白面对的主要敌人是自己，就会把所有的时间用来埋怨他人或改造他人，这样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数字化转型的关键是自身，成败都是如此。

在规范化的进化过程中，传统服务业向现代服务的演进是在传统服务业成熟之后进行的，这个成熟就是对产业本质的认知和把握，而今天，数字化的进程打破了规范化的步骤，我们必须补上对产业本质的认同这堂课。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几十年，难道我们的悟性还不够吗？不是悟性不够，是角度不同，黑格尔曾说，熟知未必是真知。提升“业务感悟力”，还需要练好内功。

数实融合下的智慧旅游，新时期，我觉得有五个新特点。

一是目标更明确，这条路是过不去的坎，提升靠它，生存也靠它。这里不再有“躺平”的一席之地，所以轻装上阵，目标更明确。

二是需求更精准，三年疫情，价值数字化倒逼，问题在哪里？难点在哪里？痛点是什么？几乎都痛彻心扉，梳理起来会更加精准。

三是协同更关键，今天的产业链一定是协同的，企业内部也是协同的，不能实现协同、支撑、共享，充分发挥效能是不可能的。

四是任务更艰巨，今天到了深度改革期，我们经常说的一句话叫刀刃向内，刮骨疗毒，触碰的都是铁榔头，要有硬碰硬的准备。

五是效果更显著，不管白猫黑猫，抓住老鼠就是好猫，效果优先将成为今后一段时间智慧旅游发展的显著新特点。

从上边的内容中，可以看出在智慧文旅的推进过程中，核心就是三要素，一是数字化理念，二是精准的业务需求，三是创新的技术应用。为什么要再三强调理念？我们经常说要打通最后一公里，仿佛只有最后一公里是壁垒，因为古人说过“功亏一篑”。但最初一公里是什么？其实就是理念的形成和思维方式的确定，他同样也很关键，古人也说过，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万万不要在低层次上，早早的形成逻辑闭环。如何能够在最初一公里上给予充分的筹谋，充分的规划，充分的指导，以科学的路径、体系的支撑，再加合适的技术，合适的运营模式，合适的服务创新，才是今天的重要的关键突破。

数字化转型就在眼前，以积极应对的心态去拥抱他，我们就一定会有一个好的未来，谢谢大家！

（根据演讲实录整理，略有删减）